西风凛冽

颠勺炒肉(已退休)

[原创]苏秦 张仪师鬼谷子(仿百家文体)

僖公元年,杪夏晓日。鬼谷子煮茶问策,曰:“尔曹师余,皆觉既通吾学,今七雄相争,王者不王,莫可统合。使若属相君,则何以哉?”
张仪侍茶三斟于师,方曰:“承子辱示,请说之。
子允。
曰:“私观时局,齐、楚、燕、韩、赵、魏、宋、卫、中山之伦可称从,悍秦与九国各为衡,何谓从衡? 不过兼众以谋秦耳。仪之鄙才相九国,徒率师叩关,支解秦疆,而后愚辞隐于山野,则各国之势必合。”
子可其说,曰:“汝不祗虑弱谋强,却功就而身退,甚善。是以全己身其美天下也。
仪谦受之。
子曰:“谁复抒见?”
苏秦素憝仪,遂怠曰:“仪有以谋秦,仆乃为秦谋也。”
子哂然,曰:“既然,汝当详述。”
秦曰:“仪之言差矣。从者,九国也; 衡者,二国也。连九国之于合二国,孰易也? 二国甚易于九国也。合之,则从散约败,九国相仇,秦坐收其渔利矣。且秦风悍民骁,国据崤函之固,有卫鞅之贤,内立法度,改耕只,修兵戈。故秦外强日显,可计日待也。如今秦强似夕晋,九国见胁,割城而赂之,秦少有余力,则可制九国之弊矣,遂囊括天下、席卷宇内,皆易如反掌。”
仪驳之曰:“秦亦知夫虎与狐乎? 狐不忠不正,终因诈丧于虎口,而汝类狐之甚矣! 相九国,其必开互疑而吾得幸,若吾身家濒险,便隐于世也。且时局未明无国年舍王霸而追一小卒尔。而汝以诈致秦得天下,必因功居高位,君王之虎胡留一狡狐在侧侍也!至时汝状必受汤镬!
子言颔首,目有许意,却喝止,遂了之。
异史氏曰:“秦之奸狡现端于此事也,而其又毋从仪之言,遂终于汤镬。而仪早知利害,大隐于苏秦之前,辄忠正谓之,而贪狡如秦者,皆负骂名存,不若无欲之人之逍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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